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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路程,一路疾行。
马车停在越王府邸后门。
后门么?香宝忍不住冷冷扬唇,果然,她仍是见不得人呢。
“进去吧,王兄在里面等你。”
香宝动了动,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。刚走下马车,便有人迎了上来,将香宝领进门。
既是不可避免,生也罢死也罢,见吧。
一路走过,景物依旧。记得那一日,在这园子里,在那一场盛宴之上,香宝满面浓妆,见着了一脸陌生的范蠡。
如今,景物依旧,人面全非。
一队巡逻的侍卫走过,香宝感觉手上一紧,竟是被人捂住了嘴巴,拖进墙角。
香宝挣扎了一下,耳边是熟悉的声音:“别动,是我。”
文种?
捂着香宝嘴的手松开,香宝转身,果然是文种。
“跟我来。”没有多话,文种拉着香宝从角门又绕出了越府。
越府外,是早已准备好的一辆马车。
“走吧。”文种道。
香宝转头,看向那一辆毫不显眼的马车。坐在车前的车夫一身破衣,头上戴着破旧的斗笠,脸用布包着,低着头,连眼睛都看不见。
不知怎么的,香宝总觉得这人有些怪异。
“少伯辞官了。”文种道,“他在找你。”
“嗯。”香宝应了一声,没有说什么。
文种伸手,递给香宝一块红色薄纱。香宝伸手接过,只觉得有点面熟,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。
“不记得了吗?”文种微微叹道,“君夫人从君上的衣服中找到的。”
香宝愣了一下,那是她在留君醉第一次登台时覆面的纱巾啊!当时勾践以明珠一枚,换得见她一面。这块红纱……勾践一直留着?
“知道君上让公主请你返越,君夫人一早便吩咐我在此等候,你走吧。”看着香宝,文种道。
香宝笑,原来如此。
轻轻松开手,掌中的红纱随风扬起,渐渐被风吹远。
“西施乃亡国不祥之女。如文大夫、君夫人所愿,香宝只是香宝,终其一生都不会再回越国。”
文种微微一愣,脸色有些不自然。
“若是君上问起……”文种开口。
“若是君上问起,就将香宝的话转告给他。”香宝缓缓扬唇,看着天边一抹残阳如血,淡淡开口,“君上,是天下人的君上;夫差,是我一个人的王。碧落黄泉,生死不变……”
香宝没有注意到,坐在马车前的车夫闻得此言,微微一僵。
放出豪言壮语,香宝眼睛微微有些涩,先为自己感动了一把。转身,她坐上马车,放下车帘。
“子禽哥哥。”隔着车帘,香宝忽然开口。
文种微微一愣。
“谢谢你去看姐姐。”
这三年,每逢莫离祭日,香宝都会悄悄回来,见莫离的墓前总是干干净净的。
车夫高高一鞭扬起,狠狠落下,马儿扬开四蹄,绝尘而去,离越王府邸越来越远。
文种看着那辆马车远去,转身回府。
香宝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,透过车帘看向越来越远的越王府。那座府邸之中,有一个君王在等她,等她回到他身边,他满面温和,却是野心比天。
他说,江山美人,他都要。
他说,越国复国之日,便是他迎她回国之时。
他自称,寡人。
孤家寡人。
马车一路疾行,天渐渐暗了下来。看着坐在前面赶车的马夫,香宝微微咬唇,有些慌。以君夫人一贯的行事手段,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她离开。更何况,那车夫以布遮面,就那么见不得人?
天色越来越晚,越晚便越危险,她必须速战速决,先下手为强。微微握了握拳,香宝轻轻拔下发间的银簪,小心翼翼地靠近车夫,那车夫只顾着赶车,竟似毫无所觉一般。
抬头,香宝狠狠将那尖锐的银簪抵在车夫的颈间:“停车。”
车夫狠狠勒往马缰,马儿长嘶一声,停了下来。
香宝跳下马车:“你是谁?”
车夫沉默。
“哑巴吗?”香宝微微有些恼怒,对方竟是一问三不答,“摘下布巾!”香宝令道。
“呀,这么晚竟然还有肥羊经过啊……”身后,忽然有人叫道。
香宝微微一愣,好熟悉的台词。脑中灵光一闪,香宝又猛地一僵,这不跟在夫椒山下遇见山贼时的台词是一样吗……
缓缓转身,香宝有些鸵鸟地不敢面对现实。唉,是不是所有的山贼都长得一个德性?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山贼似的,为首的那个家伙仍是一脸的横肉,一脸的络腮胡子……
好无力呀。
“呀,是个细皮嫩肉的娘们呢。”旁边一个大板牙的家伙笑得一脸**。
台词都没有变。